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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ABB(章5.2)

《第五章:时钟》

part.2



  「……龙崎,有什么新发现吗……?」

  关于日期的讨论告一段落之后,南空稍微休息了一下,去一楼的厨房泡了两杯咖啡(当然砂糖放了普通的分量),放在托盘上端回到巴库亚德·包特姆斯拉希的房间来(她两手端着托盘开门比较困难。最后,因为门把手就在靠近下腹的地方,所以她稍微把背伸直,用皮带的带扣往下面一带门就开了),刚进来就看到龙崎成大字状仰面睡在房间正中。让只把一只脚踏进房间的南空停止了动作。

  「有……什么新发现吗?」
  南空只能无意义的重复着自己的台词。

  ……难不成他准备仰面朝天,四肢着地,像拱桥一样在屋子里活动,表演那个著名恐怖片里的姿势给她看吗……尽管南空为此感到不安,但是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可惜,龙崎最终什么都没有做。不过,龙崎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呢?

  「那个,龙崎。」
  「我是尸体。」
  「哈?」
  「现在的我是一具尸体。不能回答。只是一具尸体。」
  「………………」

  南空大致了解了。如果说了解这个词和接受对方有微妙差异的话,那南空真不想了解他。龙崎摆出的似乎是跟第三个被害人被杀时相同的姿势,虽然他的手脚还好好地长在身上,不过仔细看看,就算不对照照片也能知道这的确是巴库亚德·包特姆斯拉希最后的姿势。或许这只是实验性质的行为,但是南空并不觉得这种举动有什么意义。不过对他人的推理方法插嘴也不是办法,南空准备走到桌子旁边去,她在考虑,到底是要跨过龙崎还是避开龙崎呢?不过是跨过去还是避开她都不喜欢。

  「……嗯?嗯。」

  就在此时,南空有了一个发现。发现自己注意到了什么。究竟注意到了什么呢?大概是什么东西突然进入了视线吧……不,也不是进入视线,因为她一打开门就看到龙崎「装死」的样子了,应该不是这个。……不是的,那么,如果龙崎没有躺在地上的话,首先看到的会是什么呢?对,如果端着咖啡来,没有碍事的龙崎的话……如果没有他,也没什么其他特别的了。只剩一个非常普通的,一切都很梦幻的房间。虽然现在已经满是血迹。另外,最多也就能看到正面墙壁上的洞……墙壁上的洞?

  「诅咒人偶的痕迹……啊。」

  因为只剩下一个小洞,所以并不显眼。但是如果那不是洞,而是还有诅咒人偶在上面呢?那么打开门后,由于视点的关系,首先看到的不会是装尸体的龙崎,而是诅咒人偶……根据这个布局,一个诅咒人偶就被钉在了这里。……诅咒人偶被钉在墙上的位置,高度都是一样的(按南空的身高来算,高度都在她腰部左右),虽然每个现场中的横向坐标各有不同,但是说起来,每个现场的门打开后,对面都是……
洞。

  「龙崎,对不起。」

  南空端着咖啡就从龙崎身上跨过去了,不,应该是跳过去。本应越过龙崎的,但是南空太心急了,就连落脚的地方都目测失误,一脚下去直接踩中了龙崎的腹部。她可穿着长靴呢。而且南空反射性地为了保住托盘想保持平衡,一急之下,竟把全部体重都压在龙崎的腹部肌肉上了。

  「唔!」

  尸体居然有反应啊。
  不过这是理所当然的。

  「对……对不起……」

  要是就这样把热咖啡洒在龙崎身上的话,那南空直美可就要被当作笨手笨脚的人被后人流传了,事情真是差一点就糟糕了。应该说是拜格斗技训练出来的平衡感所赐吧。南空把托盘放在桌子上,空出的双手马上拿起调查资料,开始确认自己的记忆是否正确。

  「怎么了?南空小姐。」
  就算龙崎古里古怪的,不过看来他没有喜欢被女性踩踏的兴趣,他不再扮尸体了,恢复成四肢着地的状态,爬到南空身边去。

  「我在重新研究犯罪现场的构图。把每个现场都看过之后……我发现,诅咒人偶的位置……」
  「诅咒人偶的位置?怎么了?」

  「我们去调查事发现场的时候,诅咒人偶已经被当地警察带走了。所以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察觉,犯人留下的诅咒人偶也有规律可循。首先是诅咒人偶都钉在容易看到的地方。在诅咒人偶房间的正对面就很容易看到——犯人把现场设计成只要一进房间,马上就能看到诅咒人偶的状态。」

  「嗯,这么说起来……」
  龙崎听了南空的话先点了点头。

  「这个房间里确实如此,你一提醒,我也回想起来第二事发现场和第三事发现场都是,房门正对面有钉诅咒人偶的痕迹。……不过,南空小姐,你到底想说明什么呢?」
  「嗯,这个……」

  这个……到底能说明什么呢?以为自己有了重大发现,还大张旗鼓地踩着龙崎的肚子过来,最后被他这么一问,南空反倒陷入了哑口无言的悲惨状况。但是,这样子也未免太丢人了,所以南空想方设法拼凑了些语言。

  「那个……我在想,这会不会跟密室有关系啊?」
  「什么意思?」
  「第一起事件、第二起事件还有第三起事件,被害人尸体的第一发现人,全部都应该是先打开门,然后进入现场后才发现的吧。不管他们是用备用钥匙,还是强行打开房门,进入现场后……应该都会先看到让人不舒服的诅咒人偶。首先进入视线的,是诅咒人偶。不管怎样,意识都会被那个诅咒人偶吸引去的。再趁这个空袭,也就是说,在第一发现人的意识放在其他东西上的时候,潜藏在房子里的犯人就趁机从密室逃脱了……」

  「在侦探小说的密室陷阱中,这是跟『针和线』一样古老的陷阱啊。不过,南空小姐,请你仔细考虑一下。如果要发散发现人的注意力,那就不必用诅咒人偶了吧?」
  「为什么?」
  「因为没有诅咒人偶的话,首先看到的就会是尸体了啊。跟刚才南空小姐的反应一样,看到扮成尸体的我后也没有动弹。在第一发现人看到尸体吃惊的空隙逃出密室也有道理啊。」

  「啊……说的也是。没错。那么……犯人希望第一发现人最先看到的不是尸体吗?……我想不出这种理由。」
  「是啊。」
  「如果不希望发现人注意到尸体,那么只是延迟一秒两秒的时间也没有任何意义吧……不过,那他为什么在这个位置钉上诅咒人偶呢?这个规律只是偶然吗?」
  「不,应该有某种意图吧?要说是巧合也不可能。只是,如果按这个方向研究,那我的想法就没有太大的价值了。话又说回来了,比起密室和诅咒人偶的问题,我更希望优先寻找犯人留下的信息,而且也应该这么做。」

  「但是,龙崎……不然,这样吧。」
  不要再反驳了。就算有介意的一点,但是这个争论也确实得不出什么结论。而且,现在更要紧的是确定第四起事件的被害人,以及事发地点。不是每个案发现场都留下了的诅咒人偶,而是要找到犯人只在这个房子留下的特定信息,必须快点找到才行。

  「对不起,我又浪费了宝贵的时间。」
  「就算道歉也应该对踩到我的事道歉啊,南空小姐。」
  「啊,是的,这是当然的。」

  「你真的知道错了吗?那么,作为道歉我对你有一个小小的请求,你应该不会介意吧?」
  「……是的。」

  龙崎非常露骨地要求抵押品。
  不过南空踩到他也是事实。
  而且还是把部分体重,毫不保留的。

  「是什么事呢?」
  「南空小姐能像我刚才做的那样,扮一下尸体吗?因为被害人巴库亚德·包特姆斯拉希是女性,让我这个男人来扮的话,或许得不到理想的启示。」
  「…………」

  人也是有自尊的,这个私家侦探不懂么……南空心想,但是这种情况下她不能拒绝。不过要是这么做了传出平时挺正经其实背地里不一样的传言,又会让南空很困扰的。可是目前全面来看确实已经到了紧要关头,既然有某种可能性的话,什么都要试试才行。不管有没有意义,啊啊,早知道是这样,可能四肢着地在屋子里爬还会更好一点吧。总之,南空就抱着豁出去了的心态,在地板上躺下来。跟以前的相比,视点突然完全转变了。

  「……怎么样?你发现什么了吗?」
  「不,完全没有。」
  「是吗?果然如此。」
  「…………」
  知道不行还让我试啊。

  龙崎还是老样子,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,他端起南空泡的咖啡说了句「趁热喝了吧」之后就开始喝咖啡了。砂糖的分量对南空来说是正好的,本以为他会对此有所抱怨呢,结果他什么都没说。似乎不是必须要喝甜的东西才行啊。虽然南空已经可以起来了,不过她心里还是不舒服,干脆就躺着不动了。

  「呼。热咖啡更刺痛了疼痛的腹部呢。」
  龙崎说道。

  虽然他看起来挺悠然的,其实似乎是个很黏糊的人。

  「龙崎……跟第一个被害人一样,这个被害人也是先被脱了衣服,截肢之后又穿上衣服的吧。」
  「是啊。有什么奇怪的吗?」
  「不是,要切断身体,当然是脱了衣服后比较容易些。衣服这种东西,其实非常结实呢。说不定会缠住刃物。不过……为什么还要再穿上呢?让她赤裸着不是也很好么?」
  「哼。」

  「第一起那次,给尸体穿上衬衫应该是为了掩盖罗马数字,这一点我已经注意到了。但是,这第三次事件,给尸体……不,是给不动的人穿衣服……应该很不方便穿吧?」
  「……南空小姐。犯人放在浴室里的右腿,可是穿着袜子和鞋子的哦。」
  「是啊,照片是这样的。」
  「那么,也就是说,应该是这么回事吧。犯人的目的……不,应该说犯人的信息跟衣服和鞋子没有关系,重要的是截肢的尸体。所以除此以外的所有东西,犯人都给恢复成原样了……」

  恢复成原样。
  那么。

  「那么……果然,还是左臂和右腿的问题啊。把右腿放在浴室后,带走了左臂……这是为什么呢?左臂和右腿,有什么不同……手和脚……」

  南空对着天花板眨巴眨巴眼睛。看着南空的样子,龙崎一边也把视线转移到天花板上,一边慢悠悠地用回忆似的语气说道:

  「以前。」
  龙崎一边咬着拇指的指甲一边继续说:

  「我曾侦破过的一起事件,或许能拿来做参考,要听我说说吗?」
  「请讲。」

  「那是一起杀人事件。被害人的胸部被刺致死,被杀后,左手无名指被犯人切断带走了。也是分解尸体的行为。你认为原因是什么?」
  「如果是左手无名指的话就很简单了啊。被害人应该是已婚人士吧?犯人一定是为了抢结婚戒指才会拿走被害人的手指。可能因为结婚戒指戴得太久嵌进肉里,已经拔不下来了。」

  「是的。因为那个犯人为的是财物。之后,杀人的罪犯找门路卖掉戒指的时候被发现了,最终被抓获了。」
  「……我对你的故事倒是很有兴趣,不过,龙崎,就算是为了抢走戒指,犯人也不可能把整只手带走吧?而且被害人巴库亚德·包特姆斯拉希本身就是独身的。根据资料他连正在交往的男朋友都没有。」

  「但是除了结婚戒指还有其他戒指啊。」
  「就算有也不可能把整只手带走。」

  「嗯,说的也是。本来以为能拿来做参考的,不过现在不能作为参考了,非常抱歉。」
  「也不用道歉啊……说到戒指,没有……没有对吧?」

  ……那么,戒指之外其他的东西呢?
  比如说,手链。

  如果不是戒指而是手链的话——哎呀,别犯傻了。虽然因为戒指拿不下来而且切断手指的情况是存在的,但是因为手链拿不下来而切断手的情况,怎么想都不合理啊。没有人会那么做吧?再说了,这起事件的犯人的目标应该不是钱财,如果他要的是钱财,第二个被害人,那个少女就不该存在了。

  「…………」
  南空对着天花板举起了左手。先把左手抬起来,手掌伸展开,把每个手指都展开到最大限度,好像要抓住荧光灯似的。

  无名指上,有戒指。是雷·彭巴给她的,订婚戒指。虽然说订婚戒指就好像小孩子的戏言一样,不过如果有人要夺走这个戒指,也可能会切断她的手指或者手臂……如果这是手链呢?不行,如果置换到自己身上就更加不可能了。

  在她抬起手臂的时候,上衣的衣袖滑下来了。本来半遮掩在衣服里的手表整个露了出来。银色的手表。这是今年的生日,二月十四日的时候,也是雷·彭巴送给她的。对了,如果不是手链,而是一块手表的话……因为是银的,廉价……手表?

  「……龙崎,被害人巴库亚德·包特姆斯拉希习惯用哪只手?」
  「习惯用哪只手?根据南空小姐拿来的资料,她习惯用右手,怎么了?」
  「那么,一般情况下,她可能会把手表戴在左手上。那么,犯人从现场带走的可能就是手表了。」

  南空躺在地上继续说道。

  「右腿还穿着袜子和鞋子。那么,被带走的左臂极有可能是带着手表的。」
  「为了抢走手表,切断了左臂吗?……不过,可能吗?南空小姐,你刚才也说过了,没有人会为了抢戒指而带走整只手吧?所以,也没有人会为了抢走手表而带走一只手不是么?如果犯人的目的是手表,那他只要拿走手表就可以了啊。手表和戒指不同,不可能嵌在肉里拿不下来吧?没有必要切断左臂啊。」
  「不是的,我不认为他的目的就是手表。所以,我在想,这是不是就是这次留下的信息呢?如果只拿走手表的话就太明显了,所以才连整只手一起……」

  「缺失环节吗?原来如此……不过,右腿被切断的理由还是不清楚啊。不可能脚腕上也戴表吧?而且,就算这是缺失环节,为什么整个左臂都被带走了呢?其实只切到手腕就足够引人注意了。」
  「…………」

  说得没错……但是,手表的观点,我认为没有错……有种预感这是为了掩盖真实。第一起事件和第二起事件连起来看,用句常说的话,如果犯人很固执的异常在这个现场也被很好地表现出来的话,他会不会就是用这种风格呢?我有这种预感。

  「……左臂……右腿……左臂腕……右腿……左臂……右腿……手表,手表,手表,手表……双手双脚,手腕脚腕……或者,难道是留下的部分代表了什么吗?不是左臂和右腿,而是右臂和左腿,意味着……或者,是四肢。」
  「也可以叫五体。」
  「五体……五减二等于三……『三』。第三次事件……手脚……和头,五体……头?……头。头和左臂,以及右腿……」

  南空就这么一边思考一边联系这些词语,但是那只是因为害怕迷失,所以才一直不断地重复着相同的东西,就好像迷路的孩子一样。在重复的过程中,自己心中本应存在的指针也渐渐失去了。指针,罗盘针……

  「如果是五减二等于三的道理,那么切下双手留下双脚,或者切下左臂和头都可以啊……左臂是肯定的,但是为什么要切右腿呢……?」

  南空现在已经变成为了消磨时间,而翻来覆去地拼命给已经不能当做是疑问的疑问,或者说是不能说成是疑问的疑问挑毛病。这时,龙崎说话了。

  「剩下的是头和一手一脚,每一个长短都不一样。」

  一瞬间,对于龙崎没有脉络到有些惊人的话,南空似乎明白了,似乎又有点不明白。概括来说,手比头长,脚又比手长,就是这个意思吧,但是这又怎么了呢?龙崎难道也跟南空一样,只把心中想到的事脱口说出来了吗?没有指针,也没有罗盘针。

  「指针……?那个……『针』?」
  「针怎么了?」
  「没什么,针……」

  密室状态的老式陷阱,就是「针和线」,但是它跟现在的情况没有任何关系。……针?那个,难不成……

  「指针!手表的指针啊,龙崎!」
  「什么?手表?手表的指针……?」
  「时针、分针和秒针——三个指针啊!手表的三个指针也是长短不同的啊!」

  南空把举起的左手臂收回来,用力往地板上一撑,利用反冲坐起来。然后她逼近龙崎,把他手里的咖啡杯躲过来,一口气把剩下的喝光了,然后像是要把杯子摔坏似的用力往桌上一放。

  「第一起事件的现场他拿走了《小红帽恰恰》换上《玩不尽兴》!第二起事件的现场他拿走了隐形眼镜换上眼镜!而这第三起事件的现场,他拿走了手表——而把死者摆出指针的样子!」
  「摆出指针的样子?用被害人?」

  龙崎猛瞪大了他的熊猫眼,看着兴奋的南空气势汹汹的模样,相对的他用冷静的语气接受了这个说法。

  「指针……」
  「也就是说,头就是时针,手是分针,脚就是秒针了!所以犯人才会把手表带走,他没有只带走手表也没有只切下手部,而是连手臂一起切断带走了,腿也必须切下一只来——不然,就无法组成三个指针了!」

  一口气解说到这里后,南空激动不已的心情总算平静了一点。她从口袋里拿出照片——巴库亚德·包特姆斯拉希尸体的照片。仰面躺着,没有成大字形,左臂和右腿被切除了的巴库亚德·包特姆斯拉希。

  「请看看这张照片,龙崎。你看,这个——头是时针,右臂是分针,左脚是秒针,这是十二点四十五分二十秒啊。」
  「……嗯。的确,你说的有道理。」
  「不是有道理。这是犯人留下的信息啊,肯定没错吧,被切断的右腿放在浴室里,也是为了强调被拿走的手表吧?」
  「………………」

  龙崎好像在思考什么,沉默了一阵子他说要借用一下,就伸手把南空手里的照片拿过去了。然后就开始对着照片仔细端详,还把脑袋转变到各种不同的角度,细细研究。被他这么一搅和,南空觉得自己的推理好像又全错了似的。因为这种东西属于信息性质的,要说它是偶然的没有根据的话,那它就不存在了,因为它成了没有证据,或者证据不可能成立的推理了。只是纯粹依靠直觉得来的。直觉的战争——直觉的胜负。

  「南空小姐。」
  「……嗯,怎么了?」

  「假设你的推理是正确的……那根据这张照片,被害人表示的时间不一定是十二点四十五分二十秒啊。」
  「咦?」
  「你看看。」

  龙崎把照片推给南空看。
  上下颠倒了一下。

  「这样就变成六点十五分五十秒了。或者,这样。」
  这次龙崎把照片横过来了。

  「三点零分三十五秒。再转一百八十度的话,就成了九点三十分五秒了。」
  「……啊啊。」

  没错,龙崎说的没错。照片是顺着被害人躺下的姿势拍的,她直接把头的时针当成十二点来看了,如果真的把被害人当做时钟来看的话,那就不仅限于这个时间了。说不定是十二点,也说不定不是。照片可以变化角度,制造出无限的时间。从零度到三百六十度,就算指针是固定的,也可以回转表盘改变时间啊。

  没有固定时间的基准。

  「如果被害人代表指针,那么这个房间就代表表盘。因为被害人在房间正中仰面躺着。那么,被害人的尸体,是这样面对房间墙壁的,平行垂直地躺着,所以首先从我刚才说的四种形式来看吧。如果我们不能确定一个,或者至少两个时间的话,犯人留下的信息我们就无法解读了。」
  「房间是表盘。」
  「说起来,第一起事件里,常常用在表盘的罗马数字成了最重要的因素……但是这个房间里,没有罗马数字类的东西。只要墙壁上有某种暗示,就能成为我们断定时间的重要依据了。」

  只要墙壁上有某种暗示。但是,就算他这么说……不管哪一面墙壁都没什么异样,只是普通的墙壁而已。活动橱柜……或者是方位?罗盘针……

  「龙崎。从这个房间来看,北方是哪边?如果把北当作零点来看的话……」
  「我也考虑到了这一点,但是没有把北方当作零点的证据。这又不是地图。说不定是东方说不定是西方,也说不定还是南方啊。」

  「证据……证据吗?……对啊,说的也是。没有证据,就算没有证据……不过……是哪面墙壁啊……这种事怎么可能知道……」
  「的确,感觉像是有一面奇妙的、无法跨越的高墙挡在我们前面啊。」
  「墙啊……这个比喻真不错。墙壁、墙壁……」

  墙壁?说起墙壁就会想到——诅咒人偶。这个房间里有两个诅咒人偶。是不是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呢?诅咒人偶,说不定到了这里就有意义了。没错,也只有这一个要点了,南空有些勉强地下了结论,然后就把思考中心放在这里了。诅咒人偶,稻草,人偶,人偶,人偶……布偶?布偶……梦幻的房间,与二十八岁的女性,并不相称的……
  墙壁上的布偶?

  「……我明白了,龙崎。」
  南空说道。

  这次她没有兴奋。
  非常平静。

  「应该是布偶的数量——墙壁上布偶的数量,代表的就是时间。你看,房门所在的墙壁上有十二个,那边有九个,这代表的是『十二点』和『九点』。所以,把这个房间当做是时钟的话,门的方向应该在上方。」

  「……请等一下,南空小姐。」
  龙崎阻止南空继续说下去。

  「有关『十二点』和『九点』的确如你所说,但是这面墙壁上有五个布偶,另一边是两个,如果时钟表盘写四个数字的话,应该是『12』、『3』、『6』、『9』,『12』、『2』、『5』、『9』就不是表盘了。」

  「是表盘啊,还有诅咒人偶呢。」
  南空看着墙壁上的小洞说道。

  「两个布偶加一个诅咒人偶就是『3』,五个布偶加一个诅咒人偶是『6』。这样,第三现场就可以看作是一个时钟了,设定成立了。这个房间,作为时钟的工作,已经完成了。」

  南空把巴库亚德·包特姆斯拉希的照片,调整好角度在刚才自己还有龙崎躺着的位置放下。

  「六点五十分五十秒,我们已经知道了。」
by cantorei | 2006-11-28 11:47 | 澤蔭_BookRead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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